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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P40】帝国的毁灭

 天空永远是灰暗的,
空气里仿佛被硝烟和灰尘凝固。
衣服上那消不去的机油和火药的味道。
城市里那仿佛永远不会停止的零落枪声,还有那犹如自鸣钟般反复响起的远处的炮声。

女人和孩子的哭泣,男人的怒吼和这些混合在一起变成某种诡异的交响乐。
房屋在爆炸下呻吟,摇晃,最终崩塌。汽车和装甲在街角缓缓燃烧,火焰下那些尸体的影子显得是那么可笑。
灯柱上那一个个被吊起的尸体脖子上挂着字迹难以辨认的牌子像是田野中稻草人一般滑稽。

自己无需确认都知道那牌子上所写的是什么。
Zum Henker Defatist
投降主义者。

那是自己从房间中拖出的人,他的名字是什么来着,他的妻子在惊恐的喊叫中念着的那个名字又是什么来着。
他又是谁呢,战友?士兵?间谍?平民?
罪名又是什么呢?
是敌人吗?又或者是叛徒呢?是违法了军法?或是背叛了国家?
究竟又是为何被绞死在灯柱之上呢。
事到如今又有什么区别呢?
因为已经记不清楚了,已经不知道是第几个了。
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曾经的城市,曾经的国家,曾经的民族。理想和主义,信仰和现实在此刻已经没有差别。如今都只是火海中的幻影。
战壕里没有救赎也没有真实,城市的废墟里只有没有守护下的国民和被侵略的国土
那些自己曾施加在他人的罪孽最终犹如那些自己厌恶的歌剧一般来到自己的头上。
远处听的见的只有轰炸机在天空呼啸而过的声音,
装甲碾过地面上带来的震动
越来越近的炮声
和那些几乎听得见他们喘息声的敌人。

从奥德到赛洛,从赛洛到柏林。为了败退而一步步前进着。不断的前进着。犹如鬼魂一般,犹如尸体一般。
翻过山一般高耸的残肢,渡过血染红的河流。
战斗到磨碎最后一克的骨灰
因为那是自己最后记得的事情,也是自己唯一能做到的事情

只有当施迈瑟响起的时候才能感受到自己的存在,当9毫米射出的瞬间仿佛灵魂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体,只有枪口下死去的人和开枪的人高举起手掌带着狂热喊着那有如告解般的口号时才能让自己忘记
这犹如地狱般永不结束的噩梦。


啊.....最终还是没有做到,将一个纯洁无暇的世界留给那些孩子们。

《帝国的毁灭》






在那个绝对算不上舒服的沙发上惊醒,还是一如既往的那个噩梦。那个只要闭上眼就会回到的那个仿佛永不结束的毁灭前夜的噩梦里。

“所以说我才讨厌睡觉。”自己嘴里小声的念着,将那个好事的家伙披着的大衣拿开。揉捏着发痛的太阳穴。
“睡不好就不要勉强自己卷在沙发上。”沙发的主人像是掐准了时间似得从房间里走出来,手里还有一杯刚煮的咖啡。

“谢谢指挥官。”接过那杯黑色的液体 ,虽然自己明确的清楚这绝不是什么健康的生活习惯。但是为了驱逐出脑海里那不祥的梦魇,这滚烫的液体则是必须的。

“……”

“指挥官,你煮的咖啡真难喝。”
“觉得难喝,下次自己去煮。”他叹口气,露出那副自己越来越喜欢看到的苦恼的脸“不想喝,就还给我。”
“不要~”双手抱住那杯有点烫的咖啡,嘴角不自觉的笑着。
“……”

将因为睡眠凌乱的衬衫整理好,扣上第一颗的扣子。黑色的领带打到顶。
“做噩梦了吧。”身后那个从昨晚开始就一头扑在工作中的家伙头也不抬的说着。“以后还是回宿舍去休息吧。”
将那个被诅咒的黑衣披上,最后确认发梢的整齐。将桌上那些自己清楚的了解顺序的文件装进不同的信封中。在第一批邮递员到来前写好地址和邮箱。印上军用邮票。
“那样的话谁来帮你完成工作呢。”将那些接下来要做的文件堆到桌上。“再说了,噩梦是不会在乎我睡在哪里的。”
“哎……还是那个噩梦吗?”
“是啊,那个一成不变好像不会结束的噩梦。”自己苦笑着。

mp40从柜子里拿出装满子弹的装具,和那把已经不知道有多熟悉的冲锋枪。
“所以今晚还是占用您的沙发了哦~”嘴角是那个让人觉得仿佛她走出这个房间就不会再回来一般虚幻的笑容。

“我出发了。”
“嗯,早点回来。”

随着门在她的身后关上,那看似不会停下的笔戛然而止。伴随着打开抽屉的声音,是那个指挥官看着那份不知如何送出的礼物在房中独自叹气的声音。


.............


和傍晚一起回来的是战斗失利的消息,与负伤的她。
那一项整齐的衣服在火和爆炸下变得凌乱。血从那头好看的金发下流下划过姣好的脸。
那个一向从容的少女被人搀扶着回到指挥部,
“任务完成了哦,指挥官。”那是她看到自己的第一句话,从她那带着虚幻笑容的脸上。

“……”

那天所有人第一次见到指挥官愤怒的样子。


.............



当她从修理室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已经是连指挥部走廊的灯光都关闭的时间


只有远处那个属于指挥官的房间里还有着透过门缝露出的光芒。

“他还没睡啊”自己默念着。


原本自己也应该属于那个房间的,属于这个指挥部不眠的夜晚的一部分。

然而今天自己让他失望了,让他担心了。


自己辜负了他的信任


今晚自己只能回到自己那个毫无装饰的房间了吧。


走过那个至今为止不知道留宿过多少个夜晚的房间,踏向那依旧黑暗的走廊。

仿佛今晚那如期而至的噩梦已经出现在自己面前一般自己的耳畔仿佛已经听见了让人迷茫的声音,而那个唯一依赖的身影今晚则不在自己身边。


感觉

连眼泪都要流出来似得。



“你想去哪里”像是掐准了时间似得,身后响起那个人的声音。


转过身,是他那张已无比熟悉的脸。

接下来的事情自己也记不清是如何发生的。

大概就是一个满脸泪花的女孩子被自己在意的人抱进房间那样和听起来一样庸俗而廉价的爱情故事。

就像那些杜塞尔多夫的歌剧院里那些歌手们最喜欢的唱段一样俗套的故事。


醒来的时候,看到的是他温柔的俯视自己的面容。


此时自己才意识到自己枕在谁的大腿上。

在歉意和害羞让自己跳起来之前。他将那个盒子放在了自己面前。说着那个让自己仿佛怀疑自己听力还是否能够正常工作的话语。

盒子里那个造型简单的环形金属装饰品静静的躺在天鹅绒上。



“嗯...”自己无法想象那时自己的表情是怎样的。

但是有一件事情她很清楚。



昨夜,她睡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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